这段公案总是有人被牵扯进去,我本人则属于心甘情愿被自我绑架进来的,和公案无关,却和我眼中的《水浒传》有关。
先说实话,林冲是本书中我最喜爱的人物,没有之一。但这并不影响我对其人其事的客观判断。间或有一丝爱屋及乌,那也是人之常情,我自己也会原谅我自己。
首先我们要清楚书中的人设。卢俊义被施耐庵定义为天下第一,这个应该毋庸置疑,板上钉钉的事儿。林冲呢,则是马军五虎上将第二位,手使一杆丈八蛇矛,两军放对厮杀从无败绩。但这个排名却和林武师的武艺无关,而是出于黑三郎政治目的的需要。
如果就按照书中的交代,林冲无疑是在卢俊义之下。但凡事都有画外之音,也叫暗中伏线,这个和作者意图有关,却不显于表达张扬,是需要读者通过文本解读来细加探秘解疑的。
其实我们在反复争论直到面红耳赤、私下放对的时候,忽略了一个应该被铭记的事实——也即书中的一些暗示。或者沿循曹雪芹的笔迹,应用“草蛇灰线,伏脉千里”解疑更为确切。
这里举几个特殊的例子:
一个是双鞭呼延灼,连环马几乎踏平了梁山泊,却不意被徐宁的钩镰枪所破,大败亏输;黑旋风动辄两把板斧砍瓜切菜一般秒杀庶众,却被焦挺连摔了几个个子,爬起来都不敢了;擎天柱任原泰山放擂,却被机俏的浪子燕青掴下擂台,死得憋了巴屈……类似的还有很多,这里就不一一枚举了。
这些事例说明了什么?说明武艺本身什么所谓的天下第一就不靠谱,有真能耐真本事不假,但那是没遇到克星,也叫没碰上专治的对手。
久练武艺的人都知道,武艺尽管有高有低,功夫尽管有深有浅,但不外乎一个实力,也和当事人的状态有关,久在练武圈儿,就会深切体会到什么叫相生相克,相生相悖,这是永远存在的一个武力怪圈儿,放在其他场合或者事物身上同样适用。
有人拿秦明二十回合被史文恭扎了一枪说事儿,说林冲并不比秦明高明多少,以秦明的状态来论,那林冲在史文恭目前也走不上三五十回合。殊不知,这种认知本身就已经走进了人为潜性意识里的怪圈儿,这样的类比也并不靠谱,更不科学。
《水浒传》是和《三国演义》几乎同时上线的。作者也是师徒两个人一并作为。三国中吕布应该是一个巨无霸型的敌手,天下无敌。但吕奉先却忌惮张三爷,不是说张飞的武艺要高出吕布多少,而是说张飞的拼劲儿让吕布心生畏惧,望而却步。张飞和关羽、刘备哥三个都没打过吕布,足以说明吕布天下第一绝对名副其实。但吕布却在和张三爷私下过招的时候,忌惮过多,一百回合也没分出胜败输赢。搁在一般的认识中,吕布要是面对了张飞一人,还不得是迅速秒杀啊?事实却恰好相反,谁能解释这种令人无法猜测的迷境?
回到本论,说林冲打不过卢俊义,那是明里书中的交代,并不代表潜行的暗轨。但要说林冲完全可以打败玉麒麟,也不切实,两个人同样的武艺高强,同样的马上将军,却有着不一样的人设质地,怎么比都逃不过作者的手掌心,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我臆测,以一个从未败过的马上将来看,这种争论或怀疑可以休矣。
谁高谁低,孰优孰劣,这个无谓的吵闹争执有意思吗?就权当碰到了高手,享受其中的故事情节,感悟书中的题设就完了,这样争来争去的实在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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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恶意,先和题主探讨一个逻辑,就是大家从没输过的人就一定很厉害吗?梁山头领可大多都会武功的,比如财务人员蒋敬可是文武双全精通谋略与阵法的人,赏罚官裴宣两口宝剑耍的也是有模有样,就算是疑似靠关系混交椅的宋清,也是会拳脚的,显然,这三人跟人打架也没输过,那他们就一定很厉害吗?再拿林冲来举例子,林冲在小说中确实是梁山上斩将最多的头领,但题主能不能告诉我死在林冲手下的人都有谁?我想题主是不知道的,否则就不会认为林冲有能力打过卢俊义了。那么我告诉题主,死在林冲手下的人都有于直、马万里、宝密圣、伍肃、倪麟、顾恺、杜敬臣…那么问题来了,请问这些人物,题主能不能都介绍下他们是干嘛的…
我想这么问可能有点为难题主了,因为我们发现,林冲斩将虽多,但杀的都是一些二三流的副将甚至是不入流的武将。这样的林教头,如何挑战卢俊义。
再看林冲的四次平手。
在梁山下林冲和杨志有一场打斗,二人大战三四十回合不分胜负,同样的杨志和鲁智深也有过遭遇战,杨志和鲁智深打完感叹自己刚刚抵得住,从这方面来讲鲁智深的步战水平是高于林冲的。
在呼延灼攻山时林冲与其有过一场五十回合左右的交锋,二人可谓棋逢对手谁也占不了谁便宜。但在青州城外,慕容知府却提前叫停了正在与秦明打斗的呼延灼,从这个角度来看,同样面对呼延灼,秦明的表现明显略好一点。
十节度打梁山时林冲与老头王焕大战七八十回合不分胜负,同样呼延灼与韩存保也打的难解难分,这四人武力水平纯粹在一个层级上,这没什么好说的。
征北时林冲与山士奇大战五十余回合不分胜负,林冲对对手还竖起了大拇指,当然山士奇的实力不会高于林冲,毕竟后来竺敬上前助战了。
就算如林教头般稳重,他也会头脑发热马失前蹄。在征田虎时,林冲去激战琼英,论枪法琼英自然比不过林冲,所以就撤退准备拿飞石偷袭林冲。这时候已降的孙安让林冲别追,但林冲不听,结果林冲颇为潇洒的躲开了第一颗石子,却被第二颗石子打了个头破血流…
卢俊义的战绩这里不再阐述了,做为施公钦定的武力第一人,冲阵第一人,卢俊义除了脑子不如林冲,其它战斗属性都是完爆林冲的存在。所以林冲武艺着实不低,但总被林吹形容成秒天秒地的存在就不合适了,全书武艺不弱于他的人至少有二三十个,再说了禁军教头中他这种水平的人多了去了,只不过他们的娘子不够貌美没被高衙内看上,所以悲剧没发生在他们身上,也就没有戏份了。
文 / 逻辑文史游
不说别的,关胜就是林冲永远迈不过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