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一年春节,我刚十六岁,弟弟十四岁,哥哥十八岁,父亲手里拎着三只肥鸡,神采奕奕进了家门,将被稻草绳挷住脚的鸡往地上一掷,对我们说,你们三兄妹今天必须每人要学会宰一只鸡,不会宰的站墙角一小时。看着在地上扑腾的鸡,哥哥和弟弟顿时兴奋得双眼放光,欢呼着,宰鸡了,宰鸡了,便手脚麻利的在父亲指导下,动起手来。我却一脸愁云站在一旁,要我宰鸡?不会吧,最宠我的父亲一直知道我晕血,而此时父亲却仿佛浑然不觉我的窘态,依旧细心指导着哥哥和弟弟宰鸡。不一会,哥哥和弟弟便完成了任务,两人睇了我一眼,便吹着口哨去玩了。我的眼泪啪掉下来,父亲一见,笑道,哭什么,小姑娘,要你宰鸡,只不过是激励你哥哥弟弟要学会宰鸡,必竟他们是男孩子,你的鸡,爸替你宰了。原来这样啊,我吸着鼻子,破涕而笑……这些温暖的记忆,每到过年,便不请自来,有一年,我一高兴,说漏了嘴,说那年爸替我宰了鸡,哥哥开怀一笑,早猜到了;弟弟则一脸矒,什么,是爸替姐你宰的?悠悠叹道:果然姐你最得宠,下辈子我也要做女孩子。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