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小学是上世纪 80 年代中期,小学毕业是 1991 年,我小学最难忘的同桌是小学六年级的一个漂亮的小女生。同桌当时的成绩一般,家就住学校附近,且相对来说家境比较好。相反,我当时的学习成绩特别好,总是位居班上前三的那种,但我家是住在离学校十几公里的大山顶上,家庭条件差,只能住读。同桌有做不出来的题,她总是请教我,我也总是耐心地给她讲解。作为回报,她总是买些零食给我,甚至给我买些笔和墨水,如果我不要,她会嘟着小嘴,装着很生气的样子。在那个年代,大家的思想比较保守,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早恋,更也不会发生什么早恋,尽管偶尔有同学“笑话”我们,在一阵脸红以后,我们还是保持着这一种纯洁的“好感”。
小学毕业后,我顺利地考入初中,她却没能考进正式初中(当时,我们那个片区四个乡小学毕业生有 1000 多人,能顺利考入初中仅 100 人左右),分别时,我们互赠了明星片,就断了联系。只听说她到一个“帽子班”(小学开设的初中班)读了初中。
高中毕业后,有一天,我在小县城里逛街,突然碰到了她,尽管她已变了,变得更高、更美了,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她也一眼认出了我,我俩几乎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然后,我们相约在一个小饭馆吃饭。她知道我考上了大学,替我非常高兴。我也得知她在当时小县城里最好的宾馆当服务员。吃饭后,我俩又找到一个照相馆照了一张快冲的合影,说是留着纪念。说实在的,当时看到亭亭玉立的她,我心潮澎湃,我甚至有向她表白我的爱慕之情的冲动。但居于我的胆小和还要求学的原因,我终究没有说出半个“爱”字。这次分别时,她给我留了她宾馆里的座机号码(要知道,上世纪 90 年代,我们都没手机)。但我一直没有打,因为我不知道该给她说什么。直到大二的时候,我忍不住打了她留下的电话,但接电话的人告诉我她刚离开不久,听说去广东啦。
当我再次得到同桌的消息时便是她的死讯。据知情人透露,她到广东后交了一个有钱的小老板。一天,多疑小老板发现了她一直收藏我送给她的明星片和我们那次偶遇后的合影,便无中生有地说“用她的钱在养野男人”,并要她说出经过和写悔改书。对于根本没有的事,同桌当然不会承认,也不会写什么悔过书。那个可恨的男人一口咬定我们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除了不断辱骂同桌,还大打出手,并在十多层高的楼上对同桌说:“除非你从这里跳下去,我就相信你们是清白的。”生性刚烈的同桌果然纵身跳了下去,以死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
我听到这个噩耗以后也十分后悔,后悔自己不该送她明星片,不该和她合影。甚至幻想,我如果早些向她表白或者早些给她打电话,她或许不会去广东,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惨剧 ……
小学这个同桌已经离开我们二十多年了,我确实一直难忘她,甚至是我心里的一块心病。
小学同桌很多,最难忘的是五年级的同桌。
他姓项,一位天真活泼、乐观开朗的小个子男生。他很聪明,也很顽皮,深受同学们的喜爱,大家都亲切地喊他小巷子。
当时,他是我们班第一组的小组长,每当收作业时,他就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优势,对晚一点交作业的同学不依不饶,弄得我们谁也不敢拖拉作业。
他很热情,遇到谁有什么难事,他从不会袖手旁观。一次,一个同学买本子的钱弄丢了,他慷慨解囊,把自己吃饭的钱拿出来给那位同学。
他很调皮,记得有一阶段,有一个老大爷经常在我们学校卖煮熟的蚕豆,而恰好我们班有一位姓连的女生,他下课后就喊:连花豆,连花豆,一角钱五十六,那位女同学气得撵着他追打,越撵他喊的越兴。
就是这样一位阳光自信的小同桌,十多年前却得了绝症,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我们都很为之惋惜,这么多同学中,唯有他一人考上了好的大学,可无情的病魔却残忍地夺去了他年轻的生命!
他走了,可他的音容笑貌却定格在我最深的童年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