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认同!“不仅不等同于幸福,有时甚至是痛苦的根源!”我 40 年前的女同事,今天的千万级富豪的痛苦经历,足可以说明这句话的无比正确!
今年早春的一天,我在县城的岷江河边散步。此时正值午后,清澈的河水在脚下静静地流淌,微风吹过,给人带来一阵阵清爽。我惬意地沿着临江的河坝,缓缓地踱着步。
忽然,前方几米远的护栏前,一个身穿灰尼大衣,手肘支着栏杆托着腮,静静地望着河水发呆的女性,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因为,这身形和侧脸,是那样地眼熟,酷似我以前在工厂的一个女同事。而这个女同事眼下的身价,至少以几千万计!
我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大概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脸来,没错,是她!40 年前在一个岗位一起上班的同事程姐。
“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升哥呢?”说完这句我就后悔了,生哥是他老公,原来是我们单位的一个土建工。改革开放初,两人一起停薪留职出来创业,几经波折,终获成功,成为远近闻名的建筑商。可是老公升哥有钱就变了,在外泡妞,养小三,根本没把妻子程姐放在眼里。据说前段时间一个小三还公开给他生了孩子,为这程姐跟升哥大吵了好几次,但好像这事还是不了了之。
这时候我不识时务地提起升哥,确实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可是话已经出口,没法收回了。
不过她好像并不在乎,只淡淡地说:“人家有人家的事,忙着呢!哪像我们这号老实人……在家憋闷,出来吹吹风……你怎么也一个人?”
我说:“刚刚和几个朋友一起吃完饭,他们去打麻将,我一个人出来走走……”
看得出,她并没有在听我说话,眼神直直地盯着下面的河水,显然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心里涌起一种隐隐的担忧。我看了一眼河坝上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又想起自己曾经二次获得过她的帮助(下岗时开餐馆和女儿第一年上大学,向她借过款),觉得既然相遇了,就有责任以朋友的身份,开导她几句,这样也心安理得一点。
于是,我也靠在护栏上,打算和她谈谈。见状,她这才直起身来,面对着我。这时我看到,她一脸憔悴,面色腊黄,眼神迷离,额头上、眼角上、两嘴角皱纹交错;最不可理喻的是,连简单的妆也没化,两鬓上显而易见的两缕白发,就那么随随便便地晃荡在眼角旁。
我相信,不认识她的人,没有谁会把她和千万级富豪的身份联系起来!
看到她愿意倾听,我才轻声地说道:“你们的事,已经在县城传得沸沸扬扬,我也多少听说了一些。有些事,要想开一点。没有过不去的坎!”
她沉吟了一下,说:“我想得很开!真要想不开的话,早一头栽进去了!”她用嘴角朝下面的河水扬了扬。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她的心里确实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但幸好还没有什么出格的想法。我叹了口气:“坦率地说,我从未想到过你们的情况,会这么糟糕。当时听到这些传闻时,无论如何不相信!”
她看着我,认真地说:“那些传闻是真的。他在外面包养情妇是真的!在外面和野女人生了孩子是真的!每个月给野女人和小孩 5 万块生活费,也是真的!他要挟我离婚,跟我大吵大闹,我没答应也是真的!”
我有些感概地说:“怎么会弄成今天这个局面?想当初,你们在厂里和大家一样拿低工资,过苦日子,那时还能夫妻同心,同甘共苦,被大家赞誉为模范夫妻啊!怎么出来后发家了,有钱了,却反而闹得分崩离析的!”
她叹口气,眼眶有些微微发红:“人是会变的,身份高了,地位变了,赚钱多了,本质就会变坏!有时,我真后悔那时候不该出来,就在厂里,和大家一样,过普普通通的生活,没有现在的痛苦和烦恼!”
我的眼前霎时浮现出二人,当时在厂子里工作和生活的场景:24 岁的程姐身着工作装,和同样身穿工装的我,在车间的工作岗位上,在轰鸣的机器声中,密切注视着生产设备的运转情况,随时准备对温度、压力、气体成分进行调节;她爱人升哥则穿着满是泥迹印的工作服,带着几个民工,穿梭于厂里厂外,负责工厂的土建、房屋修缮等工作……
下班后,程姐负责收拾家里,升哥则负责用暖瓶打开水、到伙食团打饭打菜。晚饭后,俩人一起沿着工厂家属区的傍溪小道,缓缓散步。那时的他们,夫妻同心,浓情蜜意,恩爱有加。可是如今……
我竭力安慰程姐:“可是,毕竟你们出来这四十来年,挣下了这么多的资产,当初不迈出那一步,在厂里是无论如何不会有今天的辉煌,更不可能成为人们眼中的富豪!”
“是不是富豪又怎么样?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被精神折磨到吃不好、睡不着,最近二个月消瘦了 20 斤,现在都成了皮包骨头!我的寿命至少会缩短十年以上!我宁愿回到过去当工人的日子,也不愿像今天这样,受着比死还难受的煎熬!”
这我能理解,确实钱对现在的她来说,毫无意义。仅我的有限所知,他们目前的资产无法计算出准确的价值。除县城三家有名的大饭店宾馆,多栋老楼旧住宅房,及散布在多处的民居小宅,都是他们名下的固定资产。另有不具体了解的在外的多处建筑工程……价值几何,无法预估。
“可是,既然这样,既然在一起这么痛苦,况且升哥也提出了离婚”,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恕我直言,你怎么又不同意呢?”
“我为什么要同意?为什么要成全那个野女人?我不离婚,她永远都是个小三,永远成不了正宫!女儿也站在我这边,叫我不要离,不能让那个女人的阴谋得逞!耗吧,大家耗吧!我今年 64,他比我大 3 岁,67,看谁耗过谁?老天有眼,看老天爷先收了谁?缺德事做多了,老天自然不会放过他!”
她情绪越发激动起来,语速很快,还咳嗽起来,等缓过气来,她以坚定的语气说道:“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要捍卫这份家业,它是留给女儿的,谁也别想拿走!”
“那程姐你更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努力把话题转移开,以使她的情绪能缓和一点。“你现在身体和精神都很差,怎么去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
她直了直腰,捶了捶自己的后腰,说:“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把身体调理好。这段时间腰间盘突出又犯了,正在进行针灸治疗;血压和血脂也升高了,天天都在吃药。哎!身体越来越糟糕了,这不对,那不行,浑身都是病,再加上家里的事,真是烦透了,觉得活的真没意思!”
“千万别那么想,”我再次劝慰道,“尽量少去想那些烦心事,多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可以去参加一些老年活动啊,比如学学瑜伽,跳跳广场舞,唱唱歌那些,让心情快活一点……”
“哎,我哪有心情去做那些啊!整天头脑晕晕乎乎,身上腰酸背痛,都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算了吧,过一天是一天,哪一天腿一蹬,万事大吉!”
我愣愣地立在那儿,再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是默不作声。她说完这话也沉默下来,又把目光投向缓缓流动的河水。
就这样过了二三分钟吧,她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不能跟你聊了,我三点半跟人约了去针灸,我得走了!”说完,便捋了捋被风吹到额前的头发,转身离开。
“程姐你慢一点!”看着她逐渐离去的清瘦的身影,及蹒蹒跚跚的步态,我的心里感触颇深。在我们普通人的认知里,有钱人有经济作支撑,理应家庭幸福和睦,精神愉快愉悦,给人一种精神饱满、热情洋溢的姿态。可是今天对程姐近距离的了解,才知道事情并不是想像的那样,痛苦、烦恼、忧心忡忡并非是穷人的专利,有钱人一样无可避免,甚至,有时可能比一般人更甚!
“有钱就等于有幸福”,就是彻头彻尾的伪命题!幸福的指标有很多,但无疑,经济优渥、家庭和睦、身体健康是衡量幸福的最重要的指标。很显然,程姐作为千万级富豪的幸福指数是极其低下的,除了经济优渥外,家庭和睦、身体健康都是匮乏的。这种情况,到底是幸福多于不幸,还是不幸大过幸福,其实可以一目了然。
有时我忽发奇想:把我和旧同事程姐相比,究竟谁的幸福指数高?可能有点不自量力,不知廉耻!但真的一比较,还比出了问题,比出了差距了!固然,我一个月入 3500 的退休人员和她千万富豪的身价无可比拟,但论其它二项,一我夫妻同心,妻子贤惠、女儿孝顺、家庭和睦;二我身体健康无恙,可唱歌跳舞、游泳垂钓、旅游爬山样样来,这二项的分值应该高于她数倍!总体核算下来,我幸福的指数,总分值是不是高于千万富翁的她呢?
这算是一种阿 Q 精神吗?
“有钱,不一定幸福。”我非常认同这句话,在我身边就有活生生的例子。
我的一个朋友他是开公司的老板,很有钱。老婆结婚前和别人怀了孩子,她自己也不知道,就跟我朋友结婚了。婚后没多久孩子就生了,可能他们婚前也有过同居,所以我朋友也没在意。等孩子长大越来越像我朋友的一个哥们。我朋友就坐不住了,非要和老婆离婚。这时候他们已经又有一个孩子了,还是个儿子,前面那个是个女儿。这时候她老婆也不想离了,都二个孩子了,况且我朋友脑子活,公司开的越来越大。再有我朋友他妈也不想让离必境还有儿子。最后他净身出户,把房子孩子老妈都丢给老婆。他公司的财产和外面的房产一分都没分给他老婆,只让她照顾好孩子和老妈。就这她老婆也愿意,离婚不离家就这样过着。
他呢在外面也没闲着,跟一个有夫之妇也生了一个儿子,不过这个他不敢公开,人家那边也没有戳破,他不是有钱吗?就这么供应着人家一家人的生活。没多长时间他家里那个儿子因为在游乐场中电死了,就剩下不是他的那个女儿了,但他也没好意思戳破就那么养着。但他也不能老这么单下去,跟他生儿子的那个人家也不可能跟他结婚。于是他就又找了一个,这个女的还带了一个女儿,年龄也不小了,人家也不会跟他生了。
于是他家里一边养着一个不是他的女儿,叫着他爸爸。自己的儿子让人家别人养着,又不能相认,只能叫他叔叔。他的公司还是那么风生水起,还是那么有钱,确没有一个真心的老婆和明正言顺顺的孩子。在朋友聚会上他自己就说,我现在穷的就剩下钱了。
看了这个故事大家理解这句话,“有钱不等于幸福”的意思了吧!所以说钱不是万能的,它只是一个物质基础的保障,只是幸福的一个递进。以前物质匮乏生活贫苦的时候,幸福家庭也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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